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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邪说!”

谢恭川重重放下杯子,起身就要离开。

谢柳生勾唇一笑,在背后凉凉开口:“顾宫主才貌双全,人中龙凤,追求者必不在少数,你错过了这次机会,确定不会终生遗憾吗?”

谢恭川停下了脚步,没有返身,只是握了握拳头,再次向外走去。

谢柳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空有玩世不恭名头,实则胆小如鼠的弟弟呀……

谢恭川出了客殿,信步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凤梧殿外头,天色已晚,风雪依然未停,冷风吹得殿宇上的宫灯摇摇晃晃,昏黄的灯火透过窗纱映照在黑暗的夜空,里面的人也没有歇息吗?谢恭川背着手,站在殿墙之下。

顾清越,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你与游子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游子羡终究去了哪里?他若还不出现,那我……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夜半,何承佑猛然惊醒,冷汗连连,梦中一个白衣女子面目模糊,却满身是血,凄厉哀婉的声声控诉,虽看不清模样,可他却知道梦中的女子就是他的娘亲,自他记忆渐渐恢复以来,几乎每晚都会做这样的噩梦。

头疼欲裂再无睡意,何承佑起身坐起,走至桌边饮下凉茶,稍才舒缓了些。

何承佑的目光移向右手边,那里有一扇木门,里面本是书房,被他改造成一个小隔间,暂时作为芸娘的寝室。

他们无媒妁之礼,虽曾在父亲那里大放厥词,但自小尊礼守道的何承佑依然谨慎分寸,两人虽同处一屋,却始终分房而居,即是保护也是立威,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为芸娘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