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游子羡才睁开眼睛,昊硕正守在床边,见游子羡醒了,立时上前询问身体状况。
游子羡环顾了下四周,若有所思,见昊硕询问,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说:“无碍了,昊大哥。”
顿了顿,又开口道:“清越……她……是不是……来过……”
昊硕立时神经绷紧:“没……没来过吧,你也知道,天机宫正盛宴各派仙门,她肯定忙的脱不开身,无暇他顾,等……等过些时日了,我再去瞧瞧。”
他实在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先这样搪塞过去,那晚发了什么,只有小羡和顾丫头知道,也不知小羡能记得多少。所幸,游子羡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看向被冰雪覆盖的窗棂发起了呆。
一连几日,游子羡都没有再提起那天之事,好似突然想开了一般,按时作息吃饭,偶尔去医馆行医,时不时还采买些新的吃穿用具,回来后就修整被风雪肆掠稍显破败的屋子。
其余时间,就是站在屋门前,呆呆的看着漫天的风雪发怔沉思。
游子羡不提,昊硕也不敢问,顾清越这个名字成了两人之间的禁忌,谁也没有再说过。
天机宫内,何承佑抿着唇,神色冷峻的看向芸娘,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昊师叔?”
芸娘红着眼眶,扶着桌子慢慢跪下,低着头小声啜泣道:“临行前,妾身听到了郎君和何掌门的对话,妾身不是故意偷听的,妾身知道何掌门不喜妾身,是郎君苦苦哀求让妾身留下,妾身也想为郎君做点事,所以那日有了昊师叔的消息后,妾身才鲁莽行事,打扰了顾宫主,害郎君丢脸为难,实在妾身不该,还请郎君责罚。”
何承佑哎了一声,上前扶起芸娘,将她揽入怀中:“这不是你的错,父亲固执,我会找时间再与他说的,至于昊师叔那,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顾宫主是我的好友,有些事不方便将她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