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恭川放下茶杯:“顾清越是宫主,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
粉黛:“是是是!她是宫主!她身份贵重!不用比一遍遍提醒我,可像她这样的一宫之主,有手有脚,想去哪就去哪,还用得着对下面的人报备吗?看来,顾清越这个宫主之位也做得不怎么样吗?哎,看来权高位重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还是像我这种名不经传的活的自在,想去哪去哪,自由自在没有束缚。”
谢恭川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得到消息,不日大哥就来了,到时我们与他一起回去。”
粉黛眼睛一亮,谢恭川的兄长要来?乾羽宫的宫主要带人走,看谁还敢拦!顿时心情好了许多,便也开始学着谢恭川端起茶杯,享受起这两人难得单独相处的午后了。
粉黛:“你说,顾清越还回不回来了?”
谢恭川:“有情人相伴,还回来这嗜血的杀场作甚。”
粉黛试探着问:“你难道,不想再见她一面吗?”
谢恭川低头看向茶中的倒影,沉吟良久,说:“有什么可见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离开就走得越远越好,别再碍小爷的眼。”
说罢,将手中茶杯一饮而尽。
粉黛眼神暗了暗,看向门外斑驳的树影,心理暗暗道:顾清越,你要和游子羡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不要再回来了。
灯火通明的牢狱内,苏沐穿着厚厚的狐裘坐在椅子上,苍白的脸庞毫无血色,时不时拿起白色帕子遮掩在嘴角微咳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