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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在该爱的时候爱的是猫叔,假如她和他走在了一起,她就不会再有故事。

至于凌槐风,他们也走得越来越近了,她在他身上所迷恋的,不是男女之,而是他为人子为人父的那种如山一样厚,如海一般深的爱。

小时候,她渴望得到父爱,但父亲把爱给了母亲之外的女人。

结婚了,女儿和自己一样有着不是很很完整的童年,所不同的是,肖峰爱她,但他更爱他自己,更多的是因为嗜赌而忽视了她们母女俩的感受。

肖峰回来的时候,都快一点了。这么晚才回来,晨星有些生气,本来还没有睡着,她向他拱起个股,装着睡着了。

他便轻轻地上了,侧躺在一旁,没几分钟便发出了酣畅声。

其实,她很想跟他聊聊,今晚,她又得冠了,她就要办个舞蹈学校了,还有,她在一个月后要参加代课老师的招聘考。这许多的事压在她一个人的心上,很沉。他是她的丈夫,多么希望他能为自己分担一下啊。不,不能,他已经睡着了,明天,他醒来的时候,她又上学校了……

这时,她蓦然感到,他们俩虽然夜夜同共眠,好像,她却离他很远很远。他肩膀很墩实,怀很宽阔,困了,累了,要在他身上靠一靠的时候,她却找不着他……她想得心里酸酸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又想起了猫叔。

猫叔从来不赌博,他只喜欢和人砍大山,散散步,上上网,看看书,再不就看电视。要是她早些年出生,要是他们在该爱的时候碰上了彼此。在每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候,他挽着她,在江边的杨柳堤岸上缓缓地漫步,待星星躲进云层,月亮困得眯缝起睡眼了,他们便相搂着回家。然后,她贴着他,一起入睡……此时,她一定躺在他的臂弯里,和他吹着一轻一重的酣声……

肖峰永远也不会喜欢散步,少了他的那帮哥们,就像谁在他身上勾运走了魂。偶尔央求他陪她一起散一次步,那也是他对她的施舍。或者说他内心的谋正在蠢蠢欲动,路上,他要是逮着哪个和哪个亲密了,他便现学现卖,在她的身上掏弄一把,然后咬着她的耳根说:“等回去了,我要让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