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阿贯是无事生非,他头顶上那些毛还没人家脚毛长,如何剪?要么剪光,要么不剪,他既不要剪光又必须要剪,那就属存心捣蛋,我猜想理发大姐一定冒火。谁曾想,理发大姐的素质比我想象中要高许多,没生气,也没多嘴,神情专注,右手握剪刀,左手拿梳子,在阿贯的脑袋上折腾起来,犹如急马驰平原。
时机成熟,阿贯对李玛说:“姐,好面熟呀!你是不是在八中念书?”
荒唐的苗(十九)
李玛瞟了阿贯一眼,问:“门口那家伙是你朋友?”
阿贯毫不隐讳的说:“是,男性朋友。”
李玛说:“不错呀,你这朋友捡钱包蛮厉害的。”
阿贯着实挺聪明,见李玛不愿搭上他的话路,灵机一动,顺着李玛的话说:“的确很厉害,昨天还捡到过一个鳄鱼皮的男士皮包,只可惜那包里没啥钱,不过里面有张照片挺漂亮的,呃……我瞧瞧,你还别说,那照片的女生跟你长真的太像了!嗯……回去得问问那钱包的主人,看看认不认识你?说不准大伙都是熟人。”
作为一个女生,特别是正处于青春萌发期那种,一旦听见有少男在钱包里私藏她的玉照,多多少少心里都会泛起些甜丝丝的味道,由而产生好奇心,李玛都不例外。李玛偏头看着阿贯,语气比平时柔和上两分,问:“那人是谁?说来听听,看我认不认识。”
阿贯注意的瞧紧李玛的眼神,一字一句吐出:“那人是八中初三二班学生,名叫——夏浏。”
李玛的脸色瞬的变了,转过头去,非常冷淡的说:“不认识。”
阿贯追问:“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