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没有迁怒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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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见了我的老板,气氛不是太妙。不知道是我的脾气问题还是工作室的环境太过乌烟瘴气。我觉得在这个狭小拥挤的空间,我很快就会因呼吸不畅而彻底晕过去。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压制的低气压。最终我争取到能够自由办公的免签。
闷热潮湿的晴天,和公交车里连通道都零零散散站满了的人。我积郁着的内心又开始不断升温。
我们总是能习惯宽容熟悉着的一切,却对陌生的周遭苛刻完美。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只有未知才会让人更存有期待。
我被司机的猝然起步和拥挤的人流涌向车厢的后部……
“抱歉”我努力扶正歪倒的身子,看到的是一副略显苍白的指甲盖。毫无血色的滋润,白得就像是被冻僵的尸体。
刺猬般收起我有些违和感的眼神。男人侧着身站在过道上,修长的身材让他不得不低下头以免弄乱精心打造的发型。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独一无二。
男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看来同样被困在车上,他也十分不悦。他的鼻唇间留有一撮小胡子,看着就像是设计好的形状,装点得理所应当。
恩,是个有资本穿这样套装的男人。
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碰巧有人离开。我便顺势坐了过去。而他,就在我的正前方。
我不再打量他,深知这样的男人属耐力型。简而言之就是:他,危险品;我,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