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点头:“知道了。”
焦溏是在下午接到啤酒肚的哭诉电话,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在电话那头鬼吼鬼叫:“我为朝凤为焦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爷爷说抛弃就抛弃,大外甥你要给我做主!”
听得云里雾里,焦溏好不容易在他的叫苦连天中找到空隙,打断问:“你在说什么?我没听爷爷提过刺绣厂要发生变动。”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啤酒肚试探道:“老爷子连你也没有告诉?!这可奇怪,你可是他最疼爱的乖孙,刺绣厂不交给你要交给谁?难道他连你也不信任?”
对他见缝插针挑拨离间的功力叹为观止,焦溏被气笑了,不客气道:“我相信爷爷的决定有他的道理。朝凤是爷爷多年的心血,无论他决定交给谁,一定是对刺绣厂发展最好的。”
啤酒肚还想说,焦溏当机立断:“”我有事要忙,就这样。”
一挂断啤酒肚的电话,铃声随即再度响起,他接通问:“爷爷,怎么了?”
“你舅舅挪用公款,我让他暂时休假,等找到证据,直接撤职。”焦老爷子气还没消,嘱咐道:“你这两天去刺绣厂转一圈,先稳定军心。”
对杜九丕在刺绣厂的行径,焦老爷子其实早有耳闻,一是交给那人代管时,他正处于丧子之痛中,抽不出多余心力;二是看在故去儿媳份上,不想做得太难看。他本来想等焦溏成长起来,再低调处理杜九丕,谁知从沈辞风查到的消息来看,再不出手,杜九丕怕是要将朝凤吸血吸到一滴不上。
“我会的。”焦溏安抚老人道:“爷爷不要为他动气。”
听焦老爷子说,他已经请了专业审计和管理公司,重新梳理刺绣厂业务,焦溏稍放下心。
“这次是甜品,”焦溏查完刺绣厂的信息,听到小桃子兴高采烈的声音,见他从门口外卖员接过一个精致的外卖盒:“沈先生好贴心。”
“我要红豆味的。”焦溏接过小桃子递来的甜品,收到沈辞风的讯息:消消气。旁边是一只跳舞的小猪,他不禁莞尔。
上午收到的信封,里面是数张偷拍沈辞风和柏悦会面的照片,角度暧昧朦胧。可惜,对方没想到,焦溏会直接把这些转交给沈辞风。
“我没生气。”焦溏拍下甜品的照片,回了一张小猪美滋滋的表情包。
喝一口冰甜的糖水,焦溏见小桃子对着外卖盒上的二维码拍,好奇问:“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