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故作吃惊地捂住嘴,笑道:
“我方才都忘了江小姐还未及笄,圣旨还没下了,江小姐就还不是郡主。这万一哪天皇上忽然封了江家二小姐为郡主,江小姐也就不用尴尬了。”
“怀晴!”
温小姐被安怀晴的一番言论吓蒙了,连忙出声提醒她不要太过了。
人人都知江王府小姐只有一嫡一庶,册封郡主从来都只是以嫡以长,在什么情况下会立庶女为郡主。这要么是咒江月依死,要么就说她品行不端,不堪为郡主。
但至少目前来说,郡主之位早就铁板钉钉,安怀晴这么讽刺,便是对江月依大不敬。
江月依放下了调羹,接过绿芽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这才看向脊背挺得直直的安怀晴,神情颇冷。
“我来参加寿宴,是看在安明候老夫人的面上。你又是哪里来的阿猫阿狗,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安明候府的家教就是这样?”
这番话可是丝毫不留情面,安怀晴长这么大一直都生活在夸赞之中,突然有一日被人说成阿猫阿狗,还说她吵?!
正要发作时,管家的声音忽然想起:
“镇国将军府祈将军到!”
后面跟着是一长串的赠礼名单。
安怀晴目光可见地柔顺下来,瞬间也不跟江月依计较了,目光直直地看向自门外走进来的祈允。
祈允今日依旧一身黑色织金圆领袍,腰上一条革带,脚上黑色皂靴,身形修长、宽肩窄腰。
他平日基本上都是这副打扮,不似其他文人公子总是各种白衫青袍来得飘逸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