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护士去墙角的柜子取东西时穿透女子,顾言才知道只有他自己能看到女子。
这时他也发现了笼罩在心里的违和感, 仿佛在他的意识中, 女子就应该在那里。
许是女子察觉到顾言的注视,静立在墙角的女子忽然动了, 迈着极轻的脚步缓缓向病床走。
随着女子的靠近,房间温度变低, 当她走到病床旁的时候,顾言已经不禁打了个寒颤。
女子隔着厚重头发对着顾言, 抬起带伤的纤细手指撩开头发露出了她的脸。
顾言脸色瞬间转白, 嘴唇微动。
“言言……”
女子的长相与左语别无二致, 紧闭的双眼流出两行血泪。
顾言用力咬牙,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你吗?”
“阿……淮……”
熟悉的呼唤使顾言骤然失去意识。
当他再醒过来, 天已经黑了。
他仍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束缚带使他动弹不得。
墙上的时钟显示凌晨两点半, 正是一天中人最困倦的时候。
他透过门的小窗隐约看到走廊中有光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