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正的话,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到顾言身上。
“还好。”顾言态度颇为冷淡,目光从舞剑者转到张正, 随后又落到通过偏厅的帷幔。
张正浑不在意, 甚至笑容更盛。
“哈哈,辉州果不愧人杰地灵, 才能出得子谦这等英雄人物。”
说着张正拿起桌上的青铜酒杯,遥敬顾言。
“子谦仅以军士上百挡住匈蛮万余人, 此等大功本将上表朝廷,到时子谦可不要忘了袍泽之情。”
帷幔轻轻鼓动, 顾言收回视线, 拿起桌上酒杯双手遥举, 口称‘不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正在顾言饮酒后同样将杯中酒饮尽,他好似没喝痛快, 招呼人再端酒上来。
他语气微醺地对顾言道:“说起淮城,早年前我去过, 还曾拜见过顾大人。当时听到很有趣的传闻,据说子谦幼时神异不已,能目视万物,口断阴阳。”
有侍女用托盘举着两杯酒, 来到顾言面前跪下。
两杯酒被侍女放到顾言的桌子上, 他听着张正的话, 目光扫过两杯酒。
“哈哈,我本不信此等事,待见到子谦方知人外有人,今忍不住对子谦试一试。这两杯酒请选一杯饮,不知你能否看出哪杯有毒,哪杯没毒。”
厅中的舞剑随着奏乐,剑势越来越凌厉,隐隐透露肃杀的气息。
顾言视舞剑者于无物,直视张正道:“小儿讹传,卑职不过普通人……”
张正打断道:“游戏而已何必推辞,子谦该不会以为两杯酒真的有毒吧?”
他仍是笑着,弧度却已经开始转冷。
席间的谈笑声早就在不知不觉间安静下来,只余奏乐与舞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