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显然也是编的。苗疆的确有从上古的时候流传下来的巫术,但据我所知,最后的正统继承人,三百年前就死了。”
“这个肯定也是假的,妖精是不能随随便便跑到人界来的。”
我忍无可忍,“行了行了,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你难道就不能让我看个乐子吗?”
他摊手,闭嘴,浮在半空之中,继续赏着被霓虹灯光分去光辉的明月。
十多年过去,他还是初见时的样貌,没有皱纹、没有白头发,也没有社畜疲于打工的沧桑眼神。而这十多年来我经常可以看见他,在公交车、在地铁站、在百货商场、在包子铺。我说他像个阴魂不散的野鬼,他振振有词的反驳,说他家本来就住仙人湖,和我相遇完全是偶然,绝非什么尾随痴汉。
我也问过他,“仙人湖底都是水,莫非你是鱼精?”
他对我贫瘠的想象力表示了鄙夷,但到底也没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
我在网上搜罗来的怪谈,据他所说大部分都是胡编乱造,我索性把电脑一关,缠着他给我讲述真正的怪谈。
他清了清嗓子,对我抛出死亡三连问,“期末论文写完了吗?”“四级考过了吗?”“秋招的简历准备好了吗?”
我:……
“你不是有仙术吗?”我拽着这人的牛仔裤,“你可以帮我嘛。”我越发相信这家伙是神仙了,因为就算穿着破洞牛仔裤和半旧的宽t恤,他居然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仙气十足。我想我身边都有个活神仙了,我还努力什么啊,直接抱大腿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