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了接听,自顾自地讲着:“惊蛰,伯母在带着我挑镯子呢。”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瞬,随即传来陆月梨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燕惊蛰?陆月梨,到星月酒店包厢201,如果你不想他这辈子握不了手术刀的话。”
“顾离,”陆月梨害怕地险些失声,顾离他是了解的,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
电话被挂断,陆月梨手脚冰凉。
如果燕惊蛰真的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看着那边还在挑首饰的燕母,愧疚快要将她淹没。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走了过去,说:
“伯母,我这边临时有些事要先走,改天再陪您挑吧。”
“行的,”燕母抬手帮陆月梨理了理衣领,温柔道:“路上小心,回头我让司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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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酒店。
顾离看着沙发上昏睡的男人,眸底涌起一片暗色。
一想到陆月梨可能和他做过所有他们曾做过的事,嫉妒和愤怒就快要将他湮灭。
陆月梨喜欢他什么呢。
这张脸,温和的性格还是优越的家世。
他也可以有。
“砰。”
包厢的门被推开,顾离看到陆月梨几近是慌张地扑到燕惊蛰的身上,神情紧张到了极点。
他突然想到,那间烂尾楼里,当鞭子落下的那一刻,陆月梨毫不犹豫地扑到他身上的场面。
如果是现在,陆月梨会不会也会怜悯他。
陆月梨仔仔细细地检查了燕惊蛰的手,确认没有问题后,她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