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恐高么。”许星拽着他的衣袖,轻声问。
颜词眼睫微垂,睫毛在眼睑处洒下一段弧形阴影,再配合上他苍白的皮肤,看起来很脆弱:
“应该是吧。”
话语也很轻,有气无力的。
许星好奇:“那我们爬山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恐高?”
颜词苦心维持的病态差点在这一瞬破裂,他抿了抿唇,决定继续装下去:“我也不知道。”
江岭曾这样形容,颜词不进传/销组织简直是亏了。
只要他愿意,随便装一装顺便演个美人计,没有女生可以抗拒。
同理,许星也根本抗拒不了。
颜词这样一说,许星脑海中所有的逻辑瞬间散架。
她想,医学领域博大精深,说不定恐高症也有分恐什么的呢,恐摩天轮,不恐山。
颜词一向好面子,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死撑着不肯说。
现在肯定是难受得不行了。
想到这儿,许星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我坐这里。”
颜词垂眼,睫毛垂落遮下眸中细细碎碎的愉悦:“好。”
小小的座舱向遥远的天际移动,好像在这一瞬,漫天星海都只为你所有。
透过透明的舱门向下看,整座城市尽收眼底,万家灯火肆意闪烁。
快要到八点了。
许星盯着窗外的景色,突然想起还有烟火秀。她回头看颜词,他懒懒靠在座椅上,脸色也正常。
“你说,”许星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我们到顶端的时候正好是八点啊?”
“可能吧,”颜词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递给许星:“等会儿到顶端我们照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