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高中恋爱不靠谱,你看看,现在分得像什么样子了。”朱凌说话越发不过脑子了。
他感慨:“就连我当时最看好的那一对都分了。”
有人笑着问:“你当时最看好哪一对啊?”
“那不必然词哥那一对嘛。卧槽,当时真的绝了啊,”朱凌回忆:“许星你是不是有次去校考了,然后那天词哥也不在,我当时还在想你们两和好得真快,不是昨天刚吵完架么。”
许星视线落在黑色大理石桌上的那一杯酒上。
酒是用一个高脚杯装起来的,分了几层不同的颜色很漂亮,此时里面已经没了大半。
原本以为这酒酒精度数很低才喝的,没想到此时脑袋已经晕乎乎的。
她想起来了。
校考的那个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她整个人像刺猬一样敏感,总是哭也总是会跟颜词生气。
去湾洱大学校考之前,她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凶颜词。
用很冷漠的语气说,让他不要再跟着她了。
可能是因为很害怕也很紧张。
担心万一她会将所有事情搞砸,害怕自己去不了湾洱大学。
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给词哥打电话,他说在酒店,我说陪考呢,他说许星不让他来,那我问那你去干嘛,他说陪考啊。”
所以那一天不是错觉。
去湾洱大学校考的那天特别冷,寒意像是要刺入骨髓一样,校门口都是父母带着小孩,只有她背着画具孤零零一个人。
但她又莫名觉得安心。
就觉得好像有人默默地在后面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