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东羽殇不肯放过白夕，见她迟迟不动，竟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台去，将随身携带的佩剑亲自交到了她手中。

“殿下，今日是两国谈和的大喜日子，不宜见血，臣妾倒有个注意，不如换个法子罚这老贼可好？”

“哦，夕儿说来听听。”

“不如就废其右手，再贬为庶人如何？”

不等东羽殇回话，那老贼便破口大骂了起来，什么毒妇，祸水，言辞之恶毒不堪入耳，最后还是白俊卿实在听不下去，示意让人堵住了那老贼的嘴巴。

“夕儿倒是仁慈，可似乎这老贼并不领情呢。”

白夕内心冷笑一声，仁慈吗？未必见得，人不犯她，她不犯人，这老贼险些要她性命，后来更是卑鄙到下令将她充为军妓，若不是君莫染鼎力相助，她可能早就成了白骨一堆。

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她不愿草菅人命，但这个老贼确实不配为人，据那本书上记载，这老贼仗着军功和资历，目中无人，自私狠辣，心胸狭隘，还漠视生命，尤其是漠视下人和女人的性命。

若不是这个老匹夫妒忌君莫染，从中使了阴招陷害，君莫染生前的最后一仗，未必会败的那么惨，或许，君莫染也就不用自刎而死。

她不敢下手杀人，但不代表她会对他仁慈的网开一面，废其右手，再让南月国将其贬为庶人，是对一个痴心权势的上位者，最大的羞辱和惩罚，而且没有武功和官职在身，昔日的仇家相信很快也会找上门，他的死亡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事情，最后，她才不愿意为了这种烂人脏了自己的手，若因此给自己留下阴影，就更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