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陶姨娘是想去县衙公堂上去说吗?”
看到陶姨娘只哭不说话,于捕头轻飘飘冒出一句话,又拿着手边的茶盖来来回回把玩,竟是没有半分办案时该有的严肃。
王夫人现下也镇定了两分,她重新坐回位置上,用帕子将面上的泪拭了拭,嘴边泛起一丝冷意。
“于捕头,她嘴硬,便好好问问她贴身伺候的人罢,不过是血肉之躯,看他们是要包庇这个贱人还是要自个儿一条命。”
王夫人话语间满是狠厉,她只要一想到她的儿子差点去了一条命,心中的恨便像被大风助长的火苗,越烧越旺。
“是不是你做的?”
王坤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心中也开始怀疑,却还是询问起哭的梨花带雨的陶姨娘。
陶姨娘现下终于止住了泪,很是虚弱地上前几步,跪倒在王坤身前。
“老爷,妾伺候您多年,您知晓的,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这巴豆又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仔细搜搜,怎就确定只有妾身边的人有呢?”
语落,陶姨娘又是留下两行清泪,加上红肿的脸颊,活像被人害了似的,好不委屈。
“陶姨娘说得对,可偏偏查了整个東来食铺、王夫人的院子、就偏偏在你院里找到了呢,碰巧了,那小厮也只将食盒在你院里放下过。最奇怪的是,明明吴妈妈只是得了恶疮,你却说是得了染病,想阻止我们去搜查,这又是什么道理?”
“不,不是,大夫,大夫说她得的是染病,我才将她挪出院子的呀。”
“喔?不知是哪个大夫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