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个人,约好申时二刻在城外窑道集合。”
“你没说谎吧?”
卫潜知道少有人能扛过严刑峻法,只是钱墨一开始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儿,这一种刑罚就让他认了?莫非是自己高看了他?
“哈哈哈,我用得着说谎吗?我只求,只求你们给我个全尸,别将我丢到乱葬岗,魂魄无依,不能轮回。”
卫潜翻了个大白眼,如今这样的情形,钱墨想的居然是这种事,也是奇人。
“把他关到牢里。”
吩咐好后,两人出了大牢,卫潜去安排兵力,准备活捉那三人。
季睿修一路到了后院,远远地便瞧见绿梅下那抹纤细的身影,他直直地盯着梅花,似是透过此回忆着什么。
季睿修几步走近,将少年搂进怀中,多一份力,怕弄痛了怀中的人,少一分力,却又怕怀中的人感受不到他炙热的爱。
“问到了吗?”
林慕嗅着季睿修身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方才那些胡思乱想也如过眼云烟般,没了踪影。
“嗯,你方才在想什么?这样出神?”
“这绿梅开得甚好,我只是想起了五岁生辰时,娘亲亦曾在木府满院的梅花中吟诗。一心一意,却得不到一份理想中的爱情,不争不抢,却架不住别人的暗害,娘这一生,实在是太苦了。”
“所以,你要牢牢抓紧我,陪我看遍世间万物,感受你娘未曾得到过的刻骨铭心的爱,弥补你娘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