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睿修轻抚林慕乌黑的青丝,轻柔开口。
“王卉不是要广邀東洲权责告知我回来了吗?她那么喜欢装贤惠大度,那便那日再给她一 份惊軎。想来这么多年,他们找这些契书也费了不少功夫,往后便叫他们不用再费这些功夫了
林慕心中有打算,季睿修便不再开口,只是更加轻柔地抚摸着他,仿佛以这样的方式给林 慕安全感。
林慕早已习惯季睿修的怀抱,在这个怀抱里他没有担忧与害怕,他可以安然睡去,即便天 塌了,他也知道这个怀抱会给他一个避风港。
林慕很快便陷入了梦乡,季睿修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而后缓缓闭上眼。
“始雅园”的两人睡得香甜,而“沁春苑”的王卉就没有这么好眠了。
原本今夜木康是要留下来的,偏偏“静轩”的那个狐媚子说三少爷病了,将木康请了去。 如今,她是当家娘子,当贤惠大度,只能劝木康前去。往日也便罢了,偏偏是今日,王卉又气 又焦躁。
“他怎么会没死,云秀,他今日这番话可信吗?”
“奴婢不知,只是奴婢觉得袁少爷不简单,还有他那个未婚夫君像是有拳脚功夫,那气势 吓坏奴婢了。”
王卉似乎也想起了季睿修的样子,她轻笑一声说道“那男子确实不可能是乡野村夫,你 瞧见小野种和那男子身上的衣裳没?那是华洲的云丝锦,即便是有钱人家也是百金难求,那小 野种披的那件狐白裘,那样的东西咱们府上都没有。且烧儿告诉我去年便在肖家的船上见过两 人,那季睿修定是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