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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公子不必再言。”男子微笑道:“家父所言果然不假。公子要去关外,在下照办就是。”

“不是说关外大漠寻常人等不得涉足。”

“寻常人等去不得,我家去得。”

沈既明不解:“这是何故。”

“公子又何必明知故问。”

“……”

“先祖受公子祖上庇护,才得以发家,如今恩家有求,不能不帮。”中年男子语气平和:“公子祖上可有一位叫做沈既明的?我看公子很眼熟。”

沈既明心道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就是沈既明本人。

也不对,他和这男子前后差了这么些岁数,这人怎会看他眼熟。况且他竟记得有沈既明这个人,李龙城分明将他从记载中完全抹去了。

男子看出他的疑虑,他默默起身,从箱底中抽出一卷画轴。

画轴缓缓展开。

“我自小听过的故事,与常人都不同。家父不让我看当朝史官攥的史书,只说是胡写,他与我道,昊武帝不是沈宏园的谥号,是沈宏园的十九子沈既明的谥号。十九皇子与他父兄不同,是个难得的好人。只是造化弄人,得罪了元王,那时元王是十九皇子的近身侍卫,与他关系甚密,祖上也曾与元王有过交集。我家是十九殿下亲信,虽不知元王与他之间究竟发生何事,却知道元王起义后,生擒了十九皇子。你既是十九皇子的后代,也该知道,当年元王迫使他称帝两年,两年后十九殿下病逝,元王拿到十九皇子的血书才得以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