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会了,沈既明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得知洛清睡下,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规矩地坐着。凤尾翻箱倒柜找了瓶瓶罐罐,一股脑堆到他眼前:“喏,你把上衣脱了。”

“做什么?”

映着烛光,沈既明微眯着眼,正经问道。

他发丝松散,神态迷离,清瘦的身体罩在宽松的貂裘披风里,凤尾呼吸一窒,竟看出些平日里未发觉的神韵来,一时羞恼:“我能做什么!谁要对你做什么!真人嘱咐我,若你跪得太晚还未回去就让你进来上个药。他白日气极,下手没轻没重,怕给你这个废物打出什么好歹来。”

沈既明听言,麻利地褪了衣衫,看着身上整齐地裹着一圈绷带,道:“无妨,连皮肉伤都不算。”

凤尾低头摆弄药酒,一抬眼看见白花花的一片绷带,登时惊愕:“什么呀你这是……你下去这一趟不是去找灵兽?怎么给自己找了一身伤回来?”

“只是被包扎成这样,没看着这般严重。至于真人打得那些,连个红印也没留下。”

“是啊,你脸皮都那么厚,身上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既明点头:“言之有理。”

凤尾到底是孩子心性,独自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了:“你,你到底怎么遇上神君的,遇上就算了,你竟还认不出来。”

沈既明大呼冤枉,于是将这段经历一五一十地将给凤尾听。凤尾听罢,连连咋舌,品味了一番又觉得不对,瞬间垮下脸:“你说神君与那狼人几次交锋都显出吃力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