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明拱手作揖道:“儿臣愿讨得这女奴及其亲族,以供儿臣练箭之用。”

皇帝怔了怔,底下有人笑到:“怕不是十九殿下瞧上这奴隶了罢?”

沈既明再无心情继续这场闹剧似的盛宴,他在众人暧昧的语气中解下束缚女子的绳索,为她披上外衣带了出去。

女子当真以为沈既明要对她作什么,身上抖得厉害。而沈既明不但未将她领上床,反而命人将其送回牢房中便不再过问。

沈既明回寝殿后干呕得厉害,宫人脚步匆匆,凑到他耳畔问那群奴隶要如何处置。沈既明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不耐烦道:“跟以前一样。”宫人听令,默默要退下去,又被沈既明叫住:“阿成呢?”

李龙城的名字已不适合再用,沈既明一直以“阿成”为名相称。宫人心领神会,道:“殿下走后,成公子也一齐出来了,不过貌似未与殿下同行。”

“他今天险些闯出大祸,怪我惯他太过。你派人去找,少叫他在外面晃。过两天我带他回去,是非之地当真不宜久留。”

“是。”

李龙城一连失踪了几天,沈既明疲惫过甚,刚回京又赶上这么一出好戏,竟病倒了,提不起精神头去教训那个满腔热血的毛头小子。他病病歪歪地倒了几天,正昏沉着,宫人十分没眼色地将他唤醒:“殿下,殿下,快醒醒。”

沈既明头痛欲裂:“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