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这样想着,敲门的声音就越发大了,还扯开嗓子叫了几声。
“您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非得这个时候敲门”门重重地被拉住,传来十分压制着怒火的声音。
春花愣了一下,抬起敲门的手,有些尴尬地停铁柱胸口的位置。
铁柱头发凌乱,睡衣的衣领敞开扣子,裤脚一只挽起到小腿,一只放着。平时看到的他,都是衣冠整齐一丝不苟,哪怕在田间,披在外面的白色衬衫都是雪白的,不曾想他也有这样杂乱无章随意邋遢的时候。
铁柱看春花也呆了一下,初见刹那目光有些迷惑,你怎么会在这里。而后又很快想起,是自己让她来当佣人的。他本以为是他妈来敲门,家里的人都知道他在睡觉的时候没有紧急的事情不会来敲门。
这是春花在他面前大哭一场后第一次见面,俩人就这样各自脸上有些别扭地立在门口。
“早餐要凉了,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起来吃”春花有些讪讪收回手,放在身后,努力让自己说的自在客气些,现在她的工作是佣人。
“不用了,你收了吧”铁柱暗暗清了清喉咙,淡淡回道。
“哦,好的,那不打扰你休息”春花微微低一头转过身去。
“等一下,放着吧,我马上出来”铁柱想想又改口说道。
“哦,好的,那我给你热一下”春花依旧是顺从,说完就走了。
铁柱带上门,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然后走进了浴室。
春花再看到铁柱,又已经是之前模样。一件黑色毛衣,黑色裤子,再加一件卡其色尼外套,修身又得体,衬得他帅气又沉稳。
这人天天穿得跟吃喜酒似的做什么,春花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看到只是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