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菀笑了笑，垮着脸道：“奴婢准备的是墨玉，本也要给万岁爷送的，出了点意外。”

见康熙看她，她这才继续道：“头几天梁九功才跟妾说，妾本想让梁九功带给万岁爷，他说让妾亲自去更好，当时若让他带去就好了，”

康熙忽然握住她手，低头盯着她额头，闻言挑眉问：“哦，如何这般说？”

柳菀垮着脸，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妾刚准备好第二天送的，却偏偏在宫里头被人拿去了，妾将人打一顿送去辛者库，墨玉还是丢了。”

皇帝什么感觉呢？那一颗心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就感觉不得劲，一口气堵着想发作人，他又没有理由发作。

可他作为皇帝，开了尊口要的礼物，还没要到，这不是让朕面子里子都丢了吗。

好在柳菀又说话了：“先前万岁爷说妾那个香囊，本来是想做给万岁爷的，可妾现在针线太粗鄙，妾想练练，万岁爷给妾多一点时间，半个月后再给万岁爷如何？”

康熙握住柳菀的手，拇指腹在柳莞的几个手指指腹上磨蹭。抬起手，在月光宫灯下，都能看到上面的印子。

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他低头刮她鼻子，声音沙哑几分道：“何苦你亲自做，丢了也就丢了。”

“总归是妾的一份心意，为万岁爷吃的苦，尝的味，怎么都不叫苦，那是甜。”

康熙听的心头火起。抱着柳菀将她提上胸膛，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此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轻轻碰了一下她额头。

柳菀感觉额头一股火，忽然燃起，将她肌肤都烫化掉一般。

她一双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看着人时，那视线，放佛能穿透人心脏。

康熙看的好笑问：“这般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