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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加鞭,拐进一个偏僻的巷子,眼前出现一排黛色瓦房,与京城家家户户的院子并无两样,若非说有什么不同,便是院落排列比寻常巷子里齐整些。

马蹄声从一片漆黑中传来,原本死气沉沉的一片院落忽地点亮一盏灯,而后巷子里一排瓦房像商量好似的,灯一盏盏点起来,最后竟将整个巷子都照明。

此处是赵云轩私下于京都置办的产业,也正是他掌控京城各处的手眼,隐在各方势力背后的暗营。

几人下马,快步行到门前,经人验了腰牌,走进院里最宽阔的一间屋子。

屋里门窗关的严严实实,那个脸上带疤人高马大的死士随手摘下面具,手绕到脑后摸索许久,用力一扯,脸上五官快速蜷缩在一起,紧跟着整张皮被扒了下来!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苍耳拎着那张脱下来的面皮扔到桌上,长长舒了口气:“憋死我了。”

对面几人见状,也纷纷摘了头上的东西,露出一张张熟悉的脸来。其中一人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嗓子说话:“老六的易容术越练越邪乎,莫要说那赵狗贼,今日连我差点也被苍哥唬住了。”

一屋里没有别人,皆是谢歧身边的亲信。

那个被称作老六的看起来年龄尚小,闻言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直挠头发。

世间哪有起死回生之术,不过是日复一日描人脸画白骨,久练成神,靠此瞒天过海罢了。

苍耳任一帮人说笑了几句,而后敲了敲桌子,屋内立刻安静下来,听他正色道:“今日虽诓住了赵云轩,但眼下将军还未入城,这几日少不了在这暗营走动,我等切勿大意,等将军入城后,一切便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