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檀看她这般模样便知道差不多了,道:“我帮你自是也有用到你的地方,只要按我说的做你尽可以安心,没有人敢要你的命。”她收回火折子,面色沉寂如水,不露喜怒瞧着沈玉清。
半晌后,沈玉清艰难地点了点头,近乎失声吐字:“好。”
沈玉檀吹灭烛火出去,屋内仅有的光亮也归于黑暗。
沈玉檀出来的时候,谢歧正背靠着树干仰头看天。
夜里起了风,乌云掩月,星子寥落无光,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但他就倚在那,劲瘦的黑衣勾出颀长的身量,鼻梁直挺,听到动静后一双狭长的眼悠悠看过来,散漫又添浓情。
四目交接,沈玉檀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就想起上辈子在普渡寺的那些时日,谢歧也时常夜里爬到树上呆滞地望着夜空。那时月亮很圆很亮,可他眼里是没有光的。他像一匹受伤的孤狼,裹在暗夜里苟延残喘,仅靠血泪和仇恨不让自己倒下。
那时候同眼下相比,实在是两种模样。
沈玉檀突然鼻子一酸,眼眶立马就红了。谢歧见她神情异样,笑意荡然无存,皱了皱眉头快步走过去。
第45章
谢歧凝眸问她:“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