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檀虽无意,谢歧却被她撩拨的心烦意乱,人不知不觉就走了过去。
沈玉檀还等着他开口,许久也没听见声音,刚侧首去瞧他,后颈就贴上了两片温热。
细密的吻落在肩头,沈玉檀猛地一僵,眼看着往后倒,谢歧眼疾手快去扶她住的腰,唇瓣还在颈后流连。
沈玉檀只觉得颈后像有上百只小虫在啃噬,十分难受,人费力转过身低垂着眼喃道:“慢点,痒。”
谢歧没了动静,贴着他唇的那片肌肤好似要被烫穿,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自下而上,温软滑过她细长的脖颈,人停在在她耳边吐气:“只要是你戴着,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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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赵府笼罩在一片安详下,有人心里却五味杂陈。
沈玉清穿着鹅黄交领上襦,下面一件白底蝶纹长裙,端坐在椅子上。打远一瞧便是个娇柔年轻的新妇,只是离得近了才发觉她冷着一张脸,手里死死攥着瓷杯,力气大到指甲都泛白了。
“你说的这些可都属实?”她问出这话仿佛用尽了力气,死死咬紧牙关。
地上跪伏着个瘦弱的姑娘,看年龄也不过十三、四岁,穿的衣裳却是老气的石青色,闻言毕恭毕敬回话:“奴婢不敢乱说,那位姑娘是夜里来的,在少爷屋里呆了约莫一个时辰,中间要了回水,等人再出来已换了身衣裳。”
她顿了顿,再开口声音不自觉小了许多:“昨日夜里有风,那人戴的面纱吹起来,竟真跟画上的人一模一样……”
沈玉清拂袖,桌上的茶盏掉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地上的人影抖得更厉害,饶是见惯了沈玉清发火的青梅也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