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这些天暗中调查和今日赵云轩的反应来看,彭城诸事跟赵成脱不了干系,或许沈玉檀父亲当年的死也是赵成一手所为。目前为止这些还都是猜测,谢歧不想告诉沈玉檀让她徒增担忧,等日后查清楚再说也不迟。
“没什么。”谢歧冲她笑了下:“身子可困乏了?”
谢歧不说她也不问,只疲惫地点点头,今日起得很早是挺累的。
半月前木坊的人来,紫明堂总算有了气派的屏风,谢歧回房坐着,沈玉檀避在屏风后面慢条斯理地换衣裳。
她今日穿绣着牡丹的曳地长裙虽看着气派,系法却很复杂,更衣也费劲了不少。偏偏兰芝又不在身旁,沈玉檀只得耐着性子解衣裳。
脚下摆着个圆凳,沈玉檀好容易褪下了繁冗的累赘,脱到只剩下亵衣面前已经叠了高高的一摞。她探身去拿替换的中衣,光滑的布料淌到地下,沈玉檀脚底打滑一不留神绊倒了。
她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谢歧合上公案过来:“摔倒了?”
沈玉檀腿撞到了屏风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细微地嗯了声。
“起的来吗?”谢歧问。
沈玉檀撑起上半身看了眼,小腿这么一会就红肿了,她试着抬了抬脚一阵钻心的疼,像骨头碎裂了似的。
她咬了咬牙极为狼狈道:“不行。”
屏风那边没了声,沈玉檀静等他回话,低头不经意扫到一双黑色的皂靴。
谢歧不知何时绕到屏风后面来了,漆黑的眼眸灼灼落在她身上。
沈玉檀欲哭无泪,她全身上下只剩一身亵衣,偏又无法动弹,又急又羞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