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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个刚上任的官员摸不清形势,对着谢歧舞弄文墨拍马屁,然而谢歧扫了他一眼根本不搭话,那官员只好尴尬收场。

文官聚在一块自然少不了谈论国事,酒过三巡场面话也说的差不多了,酒酣耳热之际忘了顾忌,便开始谈天说地、指点江山起来。

从边疆战事到税收改制,这些人无所不谈。谢歧早转到另一桌上,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侧首朝赵云轩那桌使了个眼色。

方才那个跟谢歧搭话的新上任的官员顿时心领神会,正好也赶上众人谈论今年的水患,借机问道:“说起水患,彭城最为严重,只是朝廷既然从国库发粮放钱,为何还有大量难民涌入京城?”

有人道:“许是彭城路远,粮草还未运到。”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此言差矣,彭城虽远走得却是水路,如今已过去一月有余,怎么说也该到了。”

除非一种可能,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上面拨了钱,下面的官员层层相扣,官官相互,若有十两银子到最后恐怕连一半都剩不下。

以往丰收之年,这种事常有发生不足为奇,只是今年天灾人祸,谁还敢贪污纳贿,那不是摆明了想掉脑袋吗?

一桌人都是人精,想到这块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赵云轩身上。赵云轩的父亲赵成时任户部侍郎,彭城的粮草运输正在他管辖之内。

有好奇大胆的人忍不住问:“云轩,赵大人可说过粮草是否到了彭城?”

赵云轩也灌了几杯酒,反应有些迟钝,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家父的事我不甚了解,众位大人若想知道,不如给漕运使修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