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蝉声依旧叫个不停。谢歧心乱如麻,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玉檀翻了个身轻声道:“睡了吗?”
“没有。”他说。
沈玉檀想了想,估计也是睡不着没话找话:“那日我在春宴上误会了你,当时你为何不向我解释?”
谢歧闷声要帮她,她却以为他另有所图,索性豁出脸面做了那些事,这会想起来怪丢人的。那谢歧当时得是什么感受,会不会跟看笑话似的?
“当时我派苍耳找你去竹林,是为了跟你解释清楚,避免时间一长节外生枝。可他将此事忘了,你却恰巧出现在那,我便也误会了。”说到这,谢歧停了停又道:“再后来你……我只好将错就错,先接你燃眉之急。”
谢歧隐晦没有说出来,沈玉檀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可不就是她当时假装崴了脚又将人拉到了水里,才发生了后来的事嘛。
沈玉檀忽然想起一句话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很快脸又红了。
还好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表情,谢歧接着解释:“后来的事未免太过荒诞,只怕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我是疯子。”
他这句“疯子”莫名戳中了沈玉檀的笑点,黑暗里小姑娘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谢歧立马看她,沈玉檀似乎感知到他的目光,立刻便捂住嘴不笑了。但这声笑却无意感染了谢歧,他侧眼看着她,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沈玉檀捂嘴偷着乐了会,也不敢看谢歧,很快便换了个话题:“上辈子既然你颠了皇权,若没有重生回来,岂不是称帝了?”
谢歧听他把话头扯到自己身上,立刻严肃起来,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