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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归哭闹归闹,抹干眼泪收拾好自己,还得按照母亲的意思去沈府跟沈玉檀套近乎。毕竟沈玉檀的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语,人往高处走,谁不想攀上谢府的高枝。

沈玉檀就惨了,每日要应付许多高门贵府的姑娘,端坐在椅子上一呆就是一天。等兰芝把人送走了,整个人瘫在床榻上,累到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与此同时,谢家的主母,也就是谢歧的母亲来沈府商议婚事,沈玉檀不能露面,本来还暗自担忧,结果谢母非但没排斥这门亲事,反倒送了她好些珠宝首饰。沈玉檀这才放心下来。

时光飞快得过,定亲、裁嫁衣、添嫁妆,一晃就到了成婚的日子。

时节已过立夏,沈玉檀坐在镜子前,一身彩绣龙凤对襟大红袖衫,身披霞帔,腰束革带,层层褶皱垂在地上。

屋里站了许多人,沈玉清推脱身子不适没有来,郑氏也脸色阴沉站在角落里。倒是向来被二房压着的沈玉柔和三夫人一改沉默,拉着沈玉檀嘱咐了好些话。

老夫人身边的刘妈妈亲自给沈玉檀开过脸,小丫鬟们忙着给她梳妆,老夫人则坐在一旁,静静注视着沈玉檀。

上一世沈玉檀回到盛京后很快就嫁进沈府,对沈老夫人没什么感情。而这辈子有老夫人时时照拂,临到嫁人了,她心里也是不舍的。

梳妆完毕,老夫人仔细端详着她,眼里渐渐有了泪意:“檀丫头本就貌美,今日更是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说着又不免伤感起来:“你小的时候不在府里,好不容易回来了,如今又该嫁人了。老婆子无福,身边留不下一个贴心的人。”

沈玉檀忙凑过去攥住她的手哄道:“祖母此言差矣,我虽说要嫁人 ,但又出不了这京城,祖母若是想我了,我回来也就是您一句话的事。”

老夫人被她的话逗笑了,沈玉檀又道:“大喜的日子,祖母可不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