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歧不语,若有所思盯着她,沈玉檀继续说道:“你救我于水火,我却不能回报什么,这场交易本来就不公平。你我不过几面之缘,为何要帮我?”
前世今生的事,说起来太过荒谬,他懒得解释,估计沈玉檀也不会信。
谢歧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刚好有清风吹过,拂起她耳边的发丝,巴掌大的脸白得毫无血色,宽大的衣袖随风飘摇。比起两天前,好像消瘦憔悴的许多。
他紧紧皱眉,半是搪塞半是责备道:“病中思虑过多对身子无益,外面风大,你快些去,不必送了。”
谢歧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转身走了,行到门口忽然又说了句:“媒人的事我会尽快。”便出了府门。
沈玉檀怔怔立在原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又看了看微风吹动的花草,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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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刚踏进院子便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她皱着眉头,快步走进屋带上门。
果不其然,屋内一片狼藉,沈玉清攥着个瓶子站在满地摔得稀碎的瓷片中央,神情激愤、满面通红,狠狠将手里的瓶子砸在地上。
沈玉清看了眼郑氏,并没有要停的意思,接着抄起旁边的碗就要摔,郑氏当即怒斥一声:“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拦住三姑娘!”
有丫鬟赶紧拦沈玉清,可惜晚了一步,瓷碗落到地上,“哐啷”一声碎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