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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清闹累了,气喘吁吁坐在塌上,青梅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哭。

闹出这么大动静,早有丫鬟去禀告二夫人,郑氏匆匆披了件衣裳赶来,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郑氏深深皱眉,她的女儿百般好,就是不够沉着冷静,若不是二房的人被她□□的口风严实,沈玉清怕是早保不住这才女之名了。她轻飘飘扫了一圈屋里的丫鬟,道:“都退下吧。”

沈玉清见郑氏来,怎么也忍不住了,等下人都退下了,立马扑到她怀里哭起来。

郑氏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背询问:“这是谁又惹你不痛快了?生气归生气,瓶子罐子是死物,你摔它们能解气?”

“女儿只是气不过。”沈玉清抹了把眼泪,神色鄙夷道:“平日沈玉柔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如今沈玉檀一个从荆州来的乡巴佬,竟也爬到我头上来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郑氏看了她一眼,“她们俩一个父亲无用,一个早早成了孤儿,怎么能跟你比?”

“难道不是吗?我成天费尽心思讨老太太欢心,结果沈玉檀仅是露了个面,老太太就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招了,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捞给她,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孙女。”沈玉清抽噎道。

“你想岔了。”郑氏点了她额头一下,“老太太不过是见到沈玉檀,忆起来些旧事罢了。平常丢个猫啊狗啊找回来还高兴两天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放心,老夫人还是最疼你的。”

有郑氏安慰着,沈玉清心里平衡了些,可想起沈玉檀在桌上说的那些话,难免气愤道:“即便如此,沈玉檀说赵家、婚约什么的,她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当众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