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沈玉檀拿出一贯银钱。
“不好意思几位,您看里面满了。”店家擦了两把桌椅,笑道:“几位在外面稍候,我这就去楼上给几位腾出房来。”
沈玉檀颔首,店家冲屋里招呼了一声,一溜烟朝楼上去了。
她抬头望见上面破旧的牌匾,与记忆中模糊的景象重合,但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车夫都去后院拴马,几人坐在椅子上歇息,不一会店小二便送来一壶茶。
刘妈妈瞅了茶壶一眼,撇撇嘴连沾也没沾茶水。
沈玉檀哂笑,默不作声转着手里的茶杯。
春寒料峭,几人不过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寒意从脚底网上窜。沈玉檀披着厚重的披风倒不觉得什么,两个婆子冻得呲牙咧嘴,刘妈妈实在忍不住道:“姑娘咱们进去吧,站着也比在外面挨冻强。”
沈玉檀放下茶杯:“走吧。”
店里人满为患,门后边摆了个桌子,进出都十分不便。
兰芝光顾着沈玉檀,一不留神踩到了旁边人的脚,对方“哎呦”叫了一声。
兰芝看过去吓了一大跳,这人光着膀子,身形魁梧,长着满脸的胡子。最可怖的是,他脸上有道伤疤从眉毛一直连到下巴。
她呼吸窒了窒,低头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结果下一刻,手腕被狠狠攥住。
“怎么,踹了老子还想跑?”此人面目狰狞,瞪着铜铃大眼。
沈玉檀被往后一带,正好磕在门框上,下意识捂上额头:“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