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门熟路来到书案后面,转了一圈柜上的瓷瓶,伴随一声轻响,墙壁裂开成两半,中间是条狭窄的通道。
越往里走光线越明亮,苍耳前脚还未踏进密室,一把匕首迎面飞来。
他身手矫捷抓住刀柄,忙道:“主子是我。”
里面的人应了声,道:“进来。”
室内灯火通明,桌上堆了一摞书卷,谢歧正在低头写字。他闻声抬眸,目光扫过来:“军中有变?”
“军中并无异动,属下今日来,是为了另一件事。”苍耳顿了顿,又道:“属下查到赵云轩与沈家女儿确有婚约在先,前几日赵云轩去沈家提亲,如主子所料,日前沈家已经派人去荆州了。”
“做的很好。”谢歧搁下笔,卷起纸张放入小木筒里,“再过两日,朝堂上我会称病,这段时间,你随我去趟荆州。”
苍耳蹙眉犹豫了许久,忍不住问道:“属下多嘴一句,主子为何要插手沈赵两家的事。”
还是两家的婚事。
自家主子向来多谋善虑,从不会做对自己无益的事。可苍耳寻思了好些天,怎么也没想明白破坏人家姻缘对他有什么好处。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呢。
谢歧修长的手搭在桌上,指尖轻轻摩挲桌面,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为何呢?”
他和沈二姑娘的渊源要从上辈子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