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下了一剂猛药:“要是宝娘没怀孕,我也就跟着你回去了,但是这次万万不行了,你要还想回去,你自己回去吧,我可不回去,我要留在这等着抱三郎的孩子。”
姜铎心道,说的这什么话,他们老两口一把年纪了还要分开过日子不成?那他岂不是一个人要熬不过去了,姜铎只好在心里唉声叹气。
不过隔几日,从老家的来信,倒是解了姜铎的一门心事,叫他安心留在儿子身边。
来信的不是别人,是煊郎,自从姜铎跟着进京之后,老家的来信就由煊郎代笔了。
煊郎在信里说了,他此次童生试的最后一场落了榜没考上,他觉得自己的知识还不够扎实,打算再多复习复习。
只是他如今也大了,再靠着家里供养读书,心里不自在,他信里没说,但是想来小张氏给他定的亲,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小张氏产生了隔阂,想要自力更生了,来信问问,自己接了姜铎的学堂行不行?
煊郎表明了这不是他的草率之举,当初他的目标就是如二叔公这样考中秀才然后置办学堂养家糊口。
可是他没一次性考上秀才,想来愿意再回到他家学堂的人想来也没有特别多。
索性他年纪还小,有如今的成绩已经不错,等他再磨叽几年,考个秀才的功名来,这学堂也就热闹起来了。
煊郎性格温和,做先生再适合不过,留在荷花镇无人继承的学堂,本来就是姜铎心心念念难以放下的一件心事。
自古以来,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怪只怪儿子太过出息,到了这京城为官,姜铎也不会昏了头脑,要姜榆回去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