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谢邡听得津津有味,忙接着道:“这样一算下来,一年到头顶天结余四五两银子了,可是这一大家子,子生孙,儿郎大了总要娶媳妇,若是家中有姐妹还好,嫁了姐妹得了姐妹的聘礼,放可拿了姐妹夫家给的十两银子去讨媳妇了,可是若是家中兄弟多的,那就不好办了,不止要给每个儿子娶媳妇,还得新建宅子,不然都不够住啊…”

谢邡问道:“聘礼怎的克扣下了?那姐妹们在夫家岂不是抬不起头?”

谢邡自小就被谢睿教育要爱护他姐姐玉娘,他又没其他同胞兄弟姐妹,玉娘性格温吞但心细,对他再好不过,所以他也很稀罕这个姐姐,他从来没听说过还要克扣姐妹聘礼的人…

姜榆道:“这在乡下是常有的事…那女郎去了夫家,没有嫁妆傍身,自然得低声下气…”

谢邡又问:“那姜编修你家中可有姐妹?她们如今可有跟你来京城?”

姜榆道:“臣…”

或许是因为二狗子就是一个老师,而姜榆小时见不惯二狗子很多刻板的教学方法,每天换着法地想要修正他,或许是她的技能点就在讲学上头…

反正谢邡仿佛听了她的故事听上瘾了,隔三差五地召见她进宫接着上次的事儿…

在众多同僚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里,姜榆开始频繁地出入皇宫…

每回看着已经隐隐有了上位者风范的谢邡,睁着好奇的眼睛问她后来怎么样了的时候,姜榆总在想,她需要做点什么。

小老虎尚且对百姓有一分兴趣,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地想了解百姓的生活,因为这是谢邡从来不曾触碰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