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二人就知道是江府的下人来了。

江府的副管事江福早就接到老家阿郎的来信,说这几日要等在码头接两个阿郎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是未来的小姑爷,他自然是把家里的客房收拾得一干二净,只等着他二人来住了。

这次不用再去客栈挤来挤去,府里也只有他们几位客人在,平时大家都放低了音量,生怕吵到他二人复习。

姜榆每回看二狗子蹲在她院门口,静静喝茶看书,连添茶都舍不得喊人添,只自己轻手轻脚地去了。

像极了前世报道里全家看电视不敢开音量生怕打扰到写作业的孩子一样。

如今不用住客栈,倒是她二哥不用再忙前忙后,如今闲了下来他倒没有在院子里呆着,这几天天天早出晚归,她二哥也是头一回到京城,如今指不定是找着了什么新的发家致富的道路。

姜榆最不适应的大概就是北方的冬天,现在虽然快要二月了,那风吹过来,还是冷到了骨子里,考试那天穿着几件儿单层的衣服怕不是要了她的狗命。

他们几个没有住在客栈,自然不知道,这次赶考,他们已然成为了众多考生热议的话题。

概因他们一起做的那份真题解析真是前无古人,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重弹。

初时只有广省的考生议论,夸赞他们几个,后面其他没听过的考生不服,只觉得他们吹得天花乱坠的。

那些拿着解析的考生在生活中并没有和姜瑜他们几个接触过,但是这时候出门在外的,一个自己同省的同乡都显得如此地亲切,绝不允许别人侮辱他们广省的人,想着那些说酸话的人不过是没见识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