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蹲进号房里,再仔细一检查,她的号房旧是旧了点,但没什么大问题,号房里放置着贡院给发的一盆炭火,三只蜡烛,炭火是用来取暖煮东西用的,蜡烛则是给考生照明。

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姜榆把号房用抹布擦拭了一遍,把两块木板拼成一块,把炭盆还有蜡烛,考篮小心地放在板子底下,蜷缩成一团,准备休息了。

他们初八进的考场,初九正式发卷子考试,初十早上才能出场。

所以乡试的三场虽然每场只一天整,但是实际上每场他们要在里头呆足两个晚上。

今儿晚上也没什么事儿了,姜榆躺在板上,闭着眼睛,回忆了已经滚瓜烂熟的四书五经,第一场不考什么费脑子的,就是帖经和默义,后头两场才是越来越难的。

昨儿个睡得早,第二天自然醒得也早,再说这种神经紧绷的时候,心里有根弦,不可能睡死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姜榆只觉得全身僵硬得紧,在这一平方米多一点的号房里,实在是伸展不开手脚,一直缩成一团能舒服才奇怪。

姜榆,把板子拆分成上下两块,坐了起来,活动活动了身子,就把考篮里的蒸饼拿出来,再点了炭盆,热了清水。

就着清水,吃了蒸饼,方才觉得整个人的状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