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他捕快赶到了这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到的就是让他们蛋疼的场景,那吴大郎被捆成一只粽子,已经昏死过去。
其他地方毫发无损,只裤子上一片鲜血,第一个冲过来的捕快他年纪不小了,什么大场面他没见过,这怎么如此地像,妇道人家死去活来的那几日?
这吴大郎得了个什么大病,凑近一看,好家伙,那血竟是从那命根子处渗出来的,一时那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老捕快只觉得蛋疼,ju紧:——!这场面真没见过。
这吴大郎命中有这一劫,只本来他已经有一子,家中娇妻听话乖巧,只让他自己给做没了。
如今倒好,年纪轻轻,还未有子,就成了第三性人。
那陈氏一辈子就这一个儿子,这还没再相看人家生个大胖小子,就遭遇了如此大不测,那大夫竟是说回天乏术,日后不能人道,一时陈氏真觉得昏天暗地…
每次回想起茵娘流掉的那个成型的男胎来,就忍不住想呼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在茵娘身边看着她,当初流掉这孩子时,陈氏心里虽然心痛,但是想着到底还年轻,以后还有得是,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如今方才知道那是自己唯一的孙子,一时觉得自己真是猪心蒙了心,想着儿子以后无后,只觉得昏天暗地,没了活路…
…
茵娘自搬进二房以后,吕氏就把西厢整理出来给她住,生活上事事无不小心照顾。
但是她性格太过拧巴,就算在这宅子里,听不到别人的闲言碎语,她还是整日胡思乱想,悲情伤秋,整日自哀自怨。
那吕氏见自己左劝右劝,说破了嘴皮子都没用,很是着急上火,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个人来,忙忙请了宋妈妈到县城去接了人来。
那接的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带着闺女从姜家村逃出来的姜闻娘,。
如今半年多过去,这姜闻娘可谓是脱胎换骨,自脱离了那前夫家,又逃出了那吃人的娘家,姜闻娘精神放松下来,性格爽朗大方了起来,再不是那只会横冲直撞死磕一条活路的样子。
那姜闻娘带着茵娘给的五两银子,心中稍稍有了底气,去了县城的酒楼,她厨艺也不出挑,只会做家常的菜式,就算是姑奶奶推荐的也不好给她安排个肥差,只让她在后厨帮忙。
后厨自然是又苦又累,每天洗盘子洗菜洗得她手都发白起皱,但是这些伙活计她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做惯了,难不倒她。
她很努力地干活,一个是怕自己做得不好给姜秀才一家丢人,自己是他们家介绍过来的,若是做不好只叫他们为难。
再一个就是怕自己做不好掌柜的不要她。那她只能带闺女去做西北风了,所以啥活她都不嫌多,不嫌苦不嫌累,拼命干活,倒是让掌柜的越发觉得她一个顶俩,看她顺眼了起来,平时有啥好事儿,也能想起来她了。
现在她已经是后厨的小管事,活计轻松了一些不说,工钱还涨了,日常还能带些客人吃不完的肉菜回家。
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不用整天担心被打,自己赚的钱自己安心,回了她们娘俩住的小隔间,大妮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等她洗澡。
而今儿秀才娘子打发来的下人说当初给自己五两银子的茵娘也和离了,让她时常回荷花镇去陪她聊聊天,对于茵娘的恩情,姜闻娘一直记在心中,只等着自己把姜秀才家的银两还完了,就还茵娘的,所以二话不说,跟掌柜的请了假,就坐上牛板车来了。
人的悲欢并不共通,但有同样遭遇的人容易理解对方,茵娘果然和这姜闻娘聊得来,姜闻娘一句话顶了吕氏十句劝,这茵娘之前种的善因,也算是得到了善果。
那姜闻娘离开前对着茵娘道:“我以前只整天围着夫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打转,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这荷花镇的集市,去了县城我才知道这千百种人,千百种说话,咱们女子固然在这世上活得不如男人家自在,不过也有不少女郎,过得洒脱。”
第32章 、梦想
大人的世界已经经历了几番起起落落,?天真的人眼里世界依然充满美好,明天还是充满希望的明天。
这些天家里发生的许多事,姜榆难免冷落了自己的小伙伴钱小郎。
只钱小郎也是个心大的,?姜榆这段时间没空儿理他他倒也不生气,毕竟在姜榆这个刷漆的老黄瓜
来之前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玩耍的。
更何况这些天钱小郎一点也不无聊,钱小郎外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只蒋家的布匹生意一直是从县城往外输送,?并不曾涉及到荷花镇。
要不是钱秀才是荷花镇人,?执意要回荷花镇住,他们一家才不会在荷花镇住,?蒋家最近渐渐把生意渗透到县城周围的几个镇,当然也包括荷花镇,?所以钱小郎的小舅舅这些天一直呆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