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等我突然走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庄瀚学慢吞吞掏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又问:“爸,大哥也问啊?我倒是可以联系大哥,但你不是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了吗?”
老庄总喝了口茶,才轻飘飘地说:“那就只是张纸,我就没拿去公证过,没有法律效力的。”
庄瀚学惊了。
敢情老爸和大哥压根就没断绝父子关系啊。
庄瀚学再次拿起手机,刚要拨下号码,又突然问:“爸,要么你自己给大哥还有姐姐打电话吧?就按个键,说两句话的事儿,干嘛要我当传话筒啊。”
老庄总快被他这翻来覆去地反悔给折磨得头疼了:“让你打电话就打!你怎么这么拖拉!”
庄瀚学欠扁地说:“你都没跟大哥断绝父子关系,你干嘛不自己给他打电话?”
庄弘毅有时真分不清这个儿子是真傻还是假傻,说他是真傻吧,又总能一见针血,说他是假傻吧,似乎又傻得非常扎实。
看似脑袋里没有弯弯道道,却能一句话就直戳中心叫人想吐血。
老庄总瞪了他一眼。
庄瀚学撇了撇嘴,当着老爸的面给哥哥打电话。
他看一眼时间:
20xx年5月6日
2:00p.m.
老庄总竖着耳朵听。
庄瀚学说:“大哥,爸说想做遗产公证,让你过来一起商量怎么分配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