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几位弟子离开,海珍决定化悲愤为食量,亲自下厨做了个酱油水的黄花鱼,闷声吃了一锅的米饭,这才让自己心情好了点。
“上辈子也不是没人说过我窃国,我理她们了吗?没有!所以啊,身正不怕影子斜!”海珍挑着鱼肉,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念叨着,慢慢的,郁闷的情绪渐渐消了。
海珍自小就有这个习惯,有什么难受的事,只要吃顿美食,就能让她重新燃起动力。
“哼!裙带关系上位怎么了?我上位是举贤不避亲,我上位之后没为国家做实事吗?史书上留下我的名,都得写着贤臣!”
“不让我做摄政王?小皇帝那么小,难不成选个真正的王来做摄政王吗?到时候恐怕下一任皇帝是谁都不一定了吧。”
海珍心里叨叨了半天,这才平顺了心绪。
半个时辰后,海珍坐在摇椅上消食,就又想到那几个弟子了。
其实有这么几个任劳任怨的弟子她是真心觉得不错,就连她现在坐着的摇椅,都是陈彩按照她的说法帮她做出来的,既稳当又舒服。
估算着师父应该用完夕食了,陈云又上门了。
“说吧,什么事啊。”海珍享受着微凉的小风,脚下燃着点了艾草的香炉,也不怕被蚊子咬。
陈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海珍的情绪比刚才好多了,这才松了口气。
“师父,今天我在海州码头碰到钱邕了。”
“哦?她从骊山书院出来了?”
海珍睁开眼睛,挑眉看去。
陈云一紧张就下意识地低头躲过海珍的视线。
“回师父,没有,她是跟着骊山书院的采买出来买鱼的。”
海珍勾唇一笑:“呵!骊山书院果然名不虚传啊。”
陈云听不出喜怒,不仅暗恨钱邕那厮色胆包天,惹了师父的不快,简直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