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嫌弃的看了他几眼,扔了一小壶酒给他。
百晓生也不管是什么,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好酒!”
“他喝过酒吗?”苏酥惊了。
那一壶酒,苏酥花一文钱买的,掺水掺的都尝不出酒味了。买酒是因为看人家卖酒的小姑娘可爱,一口气买了好几壶……反正也不值钱。
百晓生可认真的看了苏酥一眼,“喝过的。”
都是跟着师父喝的……
苏酥顿了顿,没说话了。
他那样子,还不如哭出来的好。
虽然这人悲伤的真实,像个没了魂儿的躯壳,时远也实在忍不住觉得这人碍眼,拉了苏酥的手,“让他自己一个人伤心去好了。”
况且他们之间到底不熟,细要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陌生人。
有他们在这,那人连难过都是不痛快的。
“谢谢你的酒。”百晓生转身走了。
苏酥不好奇别人的故事,而且百晓生自己也不打算说。
可谁还没个心事呢,还不是要这么过下去。
远处的晴月门上演着人间惨剧,苏酥冷眼,升不起半点波澜。
月亮冷冷清清的挂在头顶,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经过鼻尖,带着不明显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