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那不是你本来肤色吗?”
“咔嚓。”沈晞和手里的杯子被捏成了碎片,残留的茶水撒了一桌,有几滴还溅到了衣服上,“你说什么?”
她看着他,笑问道。
鹤一忽然不敢说话了,高挑的身子悄悄的往萧景然身后藏了藏,努力缩小存在感。
萧景然取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替鹤一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教好他。”
沈晞和接过手帕擦了擦手,又按在桌子上吸收上面的茶渍,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还没有心上人吧?”
萧景然摇头,“没有,怎么了?”
沈晞和睨了鹤一一眼,语气诚恳,“那可太遗憾了。”这么直男,怕是要孤独终老。
鹤一感觉到了森森的恶意,想说什么,想到方才心中骤然而起的寒意,终究还是选择了安静。
萧景然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将话题转了回来,“可否让贫僧给姑娘把一下脉?”自从母妃中毒去世后,他虽然半边身子入了佛门,但对医术也研究了不少,尤其是解毒之法。
“当然可以。”沈晞和撩起衣袖,大大方方的将胳膊递了过去,萧景然神色庄严,眼神清正不含半分亵渎,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搭在女孩小麦色的手腕上,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着尤其惨烈。
半晌后,萧景然收回手,“姑娘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她的脉象虽然比常人急了一分,但却强劲有力,五脏六腑也没有衰退,气血充足,想来是修炼内力的缘故。
“这是我自制的药丸,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也能抑制三分。”萧景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白瓶,“姑娘若是不嫌弃,每月初一十五不妨服上一颗。”
沈晞和自然是不嫌弃的,只是接了他的药后难免要承他一份人情,这可就不太好还了。
见她犹豫,鹤一还以为她是嫌弃主人的药,再也忍不住,站出来道,“这药可是我家主人耗费了七年心血才制成的,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要不是看在她中了美人骨的份上,他才懒得管她死活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罢了,既然是一番好意,总不能辜负,大不了日后找个机会还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