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啦。”小德子见赵佩兰都快哭了,跟着劝道,“再演就过了。”
“我有数。”沈晞和回了它一句,声音平静,丝毫不见半分之前的慌乱。
她慢慢的伸出了手,赵文竹动作轻缓的给她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她的眼珠,最后将她的手放回杯子下,对赵佩兰使了一个眼神,赵佩兰跟他走了出去。
“半夏身体没问题。”
赵文竹道,“至于失忆,可能是在山里的时候受到了惊吓,又或是高烧影响了脑子,让她丧失了部分记忆。”
“那她?”
“放心,从她的神态、说话和反应来看,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事,神志是正常的。”
听到没傻,赵佩兰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连带着一旁没挤进去的沈三也放了心,“不记得以前的事就不记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人没事就好。”
“对,人没事就好。”赵佩兰重复道,脸上还带着一种庆幸。
“我给她开几副安神的汤药,你先给她喝几天,要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安神药也不用再喝了。”
赵文竹写完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目光经过另一个房间的时候,一顿,沈三察觉到他的视线,神色也有些沉重,“六叔,那个少年”
三天前将女儿从落凰山找回来的时候,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
赵文竹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那少年的伤势太重了,又失血过多,旧伤加上新伤让他的身体就像个破败的稻草人,到处漏风。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屋内,沈晞和看着仍旧站着没走的老妇人,眯了眯眼睛,仿佛没看见她似的,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