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胳膊还在卫九州的手里拽着,仿佛突然间就启动了什么机械性防御机制,手腕一抖,游鱼一样滑脱出来,紧接着就跟一记膝撞,顶得卫九州“蹬蹬瞪”倒退出好几步,坐倒在地上。
卫九州对她怒目而视。
宁馥满意笑道:“来打!”
卫九州一个翻身站起来,冲到进前,宁馥还张开手站着,他毫不顾自己也门户大开,破绽百露,一把将宁馥扛起来,扛在肩膀上,绕过那一排小房,往她家的方向走。
宁馥的身手和力道,他当然是知道的。喝迷糊的宁馥如果现在全力给他的脊椎来一下,估计他明天就要躺在医院里,被大夫宣布终身乘坐轮椅代步。
但他只是给宁馥调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以免她喝多了待会顶着胃吐出来。
宁馥也真像个迷糊的猫仔一样,找了个姿势挂在他身上不动了。
卫九州默数着,听她的鼻息和心跳,判断她是否睡着了。
他放慢脚步。
——这是一种不可告人的奢侈。
伏在他背上的宁馥也真的闭着眼睛。
她的声音,介于酣醉的呓语和清醒的陈述之间,如月色一般,迷蒙又清冷。
“节日快乐。”她说。
卫九州没有回复她相同的祝福,只是说:“你睡着了。”
他觉得是自己喝多了。
三碗不过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