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张嘴还要说什么,他换了个说法,“飞鲨不要宁馥,您觉得合理吗?”
院长拍桌子的动作顿了—下,还是没什么威慑力地拍了下去,“那也不能这么搞!”
自家人争气,心里当然像吃了蜜,可这胆子也太大了!敢在考核大纲里加高难动作、敢带着整个编队,在所有观摩首长眼前飞眼镜蛇机动!
王晓云摊摊手,“眼镜蛇机动是她自己挑的。她们能飞出来,我也无话可说。”
院长憋气憋了半天,坐下了,将那张a4纸收进自己的抽屉里。
“我也和你说句实话,我就喜欢她这个劲儿。”
“飞鲨巴巴抢人,也是看中她这个劲儿。”
院长沉吟道:“我是怕学校的处理结果太重了,给她这胆气磨没了。”他看了王晓云—眼,“原定是叫她去扫一星期的跑道,认识认识什么叫军纪如山就得了,现在看来,我是不是还罚轻了?”
什么叫又爱又气,什么叫轻不得重不得!—边被气得恨不能狠狠挫一挫她的脾气,—边又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心肝肉儿一样当尖子,罚得重了,怕她磨没了那股劲儿,罚得轻了,又怕她有—天要在这上头吃亏。
王晓云道:“她不知道就去—星期。是准备扎根海岛搞基建了。玉不琢,不成器,让她沉下心,院长这样罚是正好的。”
他又笑笑,道:“我昨天和李高畅通电话,飞鲨一听说您让宁馥上907岛扫跑道去了,他都跟我急眼了——”
武院长摆了摆手,“你少拿飞鲨来跟我谈条件,你还是飞行学院的教官,你的兵还是飞行学院的学员,现在你敢给我胳膊肘往外拐—个试试?!”
武院长心累道:“你也不用来我这里唱双簧。别一星期了,让她给我扫待够—个月,直接去飞鲨报道!”
他话锋随即一转,眉眼都不怒自威地立起来了,“既然你也参与了,刚刚的报告你也签字了,罚也该同罚。”
院长淡淡地打断了王晓云的分辩,“你刚刚有句话说得不错。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轻飘飘,——
你的兵去扫跑道了,你觉得你扫点什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