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说的也简略,——开伞故障,结果她跟罗松雪的落点就偏离了指定区域,罗松雪还崴了脚,没办法,两个人就搭老乡的小三轮回来了。
大家一听,好家伙,哪有什么惊心动魄生生死死啊,弄了半天是两个优秀生“马失前蹄”,着陆地点太远才闹出的幺蛾子。
基地医院。
病房里罗松雪放下书本,喊了一声“请进”。
看望她的战友刚走,床头还放着鲜花和水果,她实在想不出谁还会来看她。
走进病房的是王晓云。
罗松雪几乎下意识地就想从床上跳下来——没办法,对教官又敬又怕的情绪和这一年里军人上下级观念的养成,已经让这种反应动作深深地刻在了她骨子里。
中校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详细问了她恢复的情况,然后道:“我今天来,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说。”
他深黑色的眼睛注视着罗松雪。
罗松雪心中“突”地一跳,然后便听教官单刀直入地道:“宁馥的确与我有血缘上的关系。她妈妈是我的姐姐。除了叫我教官,她也要叫我一声舅舅。”
或许是女学员脸上震惊的神色太过明显,随之而来的紧张更无法掩饰,中校反而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道:“我对她的确不同,因为我不能否认血缘,也不能否认我个人对她的欣赏。”
“但从教官的角度,我可以以军人的人格向你担保,我对她没有特殊对待。宁馥所获得所有荣誉,所有机会,她未来将要、可能获得的所有荣誉和机会,都源自她本人的坚持和选择。”
罗松雪没有说话。
她感觉自己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