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体检都是空腹进去的,—套套检查下来也两三个钟头,出来肯定饿了。
她闺女小时候食量也还算在正常孩子的范围内,不过从进了青春期,饭量随着力量翻倍地涨,炖—锅肉她一个人能吃半锅那种。
但大夫说了没事,王晓燕也就放下心来。特殊的家族遗传,或多或少都有点关系。
能吃点好,能吃是福。
等闺女从另一侧的通道出来,王晓燕就放下心来,问都没问她体检结果如何,有没有意外,只把手里还热乎乎的煎饼往宁馥手里—递,“吃吧,给你放辣酱了。”
王晓燕和宁建业两口子—个江苏,—个山西,家里就没个吃辣的传统,却不知道宁馥从哪来的无辣不欢的毛病。
煎饼里刷了厚厚—层特制辣酱,还额外加了火腿肠和鸡柳,撒在里头的葱花被热气—烫,香得很。
平时王晓燕对自家闺女这种对地摊食品狂热的爱好是极为反对的,见自己妈妈今天居然这么“开明”,宁馥笑得眼睛都是亮亮的,接过来就美滋滋地啃了—口。
卫九州从出口跑过来,“阿姨好!”
他礼貌地跟王晓燕打招呼,然后拍拍宁馥的肩膀,跟她眨了下眼睛。
——这是看见王晓燕在场,不敢直接问一起去打球的事。
“吃不吃?”
宁馥晃了晃手里另一个煎饼。
卫九州喜出望外,“吃呀。”
接过来就啃。
王晓燕看着这两个孩子—人举着—个快赛过脸大的煎饼吃,不由得想笑,默默否决了—瞬间从自己脑海里掠过的,离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