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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馥不得不又安慰了几个快要哭出来的女同学。

她是去三中读书,又不是去自我毁灭,干什么把她说得好像是为了全人类牺牲自我一样?

有多大能力扛多大事,她如果没跟着裴晓鸥跳下去,她才是那个该遭谴责的人呢。

不得不说,自大得很有凤霸天那味。

她调动气氛是一把好手,没一会儿,大家已经从“宁馥好惨宁馥好无私宁馥好伟大”的悲情感动中恢复过来,开始争论点糖醋里脊还是点宫保虾球了。

盛宇驰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一句话没说。

宁馥也没有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他知道宁馥并不责怪他,甚至也没有用有色眼镜去评判他的行为。

她只是……清楚地用行为告诉了他,他们不是同路人。

吃完饭,李文月就先走了。

小孩儿们在一块更自在,她知道这些不省心的还在计划去唱k,她这个做老师的就不掺和他们的毕业狂欢了。

毕竟,说不定她自己和她的同事们,都在这些家伙们的吐槽名单上。

宁馥本来对唱歌活动不感兴趣,但班上几个领学社的人非把她拖去了,美其名曰“和老大的最后一次为非作歹”,于是只能在一屋子少男少女的鬼哭狼嚎中吃了两盘子果切。

一群人浪到晚上九点多,总算尽兴了,出门各回各家。

宁馥的自行车找不到了。

“坐公交吧,坐公交咱们还能同路呢老大。”领学社的几个人分外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