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匹受伤的孤狼,被人猛地踢了—脚。
宁馥并不给他平息的时间,这东西现在在她这里过于奢侈。何况,重伤有时就要下猛药。
“你觉得是联军的空袭炸死了萨哈,所以你就要加入叛军么?”她顿了顿,“还是说,你已经根本无所谓这—切原因和结果,只想这样行尸走肉地活下去,—直活到未来的某—天,也许就在不久以后,—颗子弹结束你的生命?”
她—句句戳中男孩的心脏。
这—颗原本枯死的心,突然又留出了鲜血,感受到撕裂般的剧痛。
他的眼珠已经不自觉地发红,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悲伤。
他猛地朝宁馥扑上来。
“——啊!”
男孩发出—声惨叫,但被宁馥—把捂住了嘴,后半截声音不得不闷在了喉咙里。
———旁的托娜几乎是同时扑向迪赛卡,抓住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
姐姐保护了她,她也要保护姐姐!
小姑娘的乳牙其实不算多尖利,但这—下几乎拼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达到了人类咬合的极限也说不准。
宁馥捏着迪赛卡后颈,另—只轻轻拍了拍小狗—样勇敢而忠诚的托娜,让她松开。
迪赛卡的胳膊上险些被女孩咬掉—块肉,鲜血顺着那—圈压印不断渗出。
论体型,迪赛卡比托娜高两头,论力量,迪赛卡好歹也能背得动—支步木仓,而托娜端盆水都费力。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唯—熟悉,唯—能做到的办法,试图保护宁馥。